力引开。

所以程向腾给她讲落日，她就问是这样的圆吗那样的红吗是不是漫天红鳞翻浪呢？

程向腾就觉得她某些形容比自己的还贴切。

他跟她讲野的彪蛮，汉的孤勇。她就问领是不是要这样那样才能征服，是不是群过，黑烟翻涌，野草躺平……然后还顺嘴再哼唱三两句调来。

程向腾不觉把那行程的见闻越说越多起来越聊越起劲起来。他之前跟哥儿几个聊，那几位也是叹得多，能应对的少，毕竟大家都没见过，听个奇趣罢了，不象武梁，什么都能接上。

程向腾对此颇觉诧异，问她念过书没有。象她没过什么门的小女，只有看多了游记杂谈，才可能有宽泛的见识吧。

武梁：“……看过唱本算不算？”

程向腾笑，也是，她念得歌词识得谱，总是识字儿的，只怕也没少看闲书。

不过话题一会儿功夫就又有儿荤腥不忌起来。

“有天我们一帮人路过一个沟梁，远远看见半坡上有两个人影搂抱在一起，上一大大的草帽罩着看不见脸。大伙儿便猜两人在亲嘴，有好事者就说亲自下去探探。结果你猜是怎样？”

武梁：“……男男？”

程向腾：……

鄙视。

武梁意识到自己太不纯洁了，忙又：“我知了，两个女孩儿在说悄悄话。”

程向腾：……

真装。

实情是那好事者上去大喝一声“你们嘛呢？”就把那两人吓了一。于是那男的便迅速想蹦起来，结果两个人本来正互相挲着，男人起得猛，女人手下却还攥着，于是扯挣中一个不稳两个人便一起跌倒翻下坡去了。

那男的还机智，一边还一边叫：“我们刚才从上面翻下来了，所以检查检查摔坏了没有……”

武梁：……

这故事的爆儿在哪儿呢？翻么？

其实程向腾的是检查，他本来接着就想说一句：来，也给你检查检查……

结果就听武梁恍然大悟地叫：“噢，我知了，我真的知了，两个赤脚郎中啊。”

程向腾：……

……反正据在门外地铺的桐回忆，这一晚，两人就不停聊天聊天，闷笑闷笑，翻翻腾腾的倒很少。

武梁证明，真的，反正她是老实本份没动某人的。

还算相当清的纯聊呢。

实际上她后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。她本来还以为卧榻之上忽然又卧上一位，她一定睡不大着。结果，这一晚她却睡得格外沉，连梦都没一个。

只是第二天，外间的反应就有趣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