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鸿睿茫然地听着那人带哭腔的激动的声音,然后发现自己的颈窝了,被扣在前的手也了。
那人怔了怔,笑容凝固在苍白憔悴的脸上。
元喜看着喂完苏鸿睿血就即刻过去的李承延,也有些迷茫了。
元喜垂不语,展清墨也有些不忍地别过。
他曾经恨不得亲手杀了他,可看着他为苏鸿睿到这地步,他又觉得心里的恨意似乎少了一些。
端木彻摇着,又往嘴里了一酒。
李承延也觉得自己心急了些,被展清墨训了一顿,就不敢再来了。以后每次喂血,都规规矩矩地咬破伤,再也不用匕首划了。
那时他躺在院里的千年紫藤下,被清风拂落的潇潇洒洒地落下来,堆叠成一片海,将他躺着的竹榻掩盖了一大半。有一朵在半空慢悠悠地旋转,打了几个晃,徐徐落在苏鸿睿手背上。
“你……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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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鸿睿摇摇,他连自己都不记得了,又怎么会记得他?
“醒了,将军醒了!”
“李承延?”
“能持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。那药对苏鸿睿是解药,于普通人却是毒药。如果他继续浸泡下去,今夏都不一定能撑过去了。”
“鸿睿,我是承延,李承延,你当真不记得了?”
“鸿睿,你……不记得我了?”
“鸿睿……鸿睿……你醒了、你真的醒了!”
展清墨把李承延扶起来,挪到床边的躺椅上,着他的手腕把脉,不多时,他便凝重的神情。
就在他缩起/捂住疼痛裂的脑袋时,有双手从后地抱住了他。
他再次睁开睛的时候,那个人还抱着他,依然埋在他颈窝里,睡得比他还要熟。
苏鸿睿是在一个光明媚的午后醒来的。
“他还能持多久?”
“啧、啧!孽啊!都是孽啊!”
凉凉的,的,苏鸿睿一个激灵,就把睛睁开了。
尾声
也就是说,若不立刻停止,李承延最多还有三个月的生命。
而此时,已经是暮时节了。
他觉得奇怪,便转去问伏在他颈窝的人。
苏鸿睿碰碰他满是胡茬的下,有些扎手,又摸摸自己的下,却是光净的。
苏鸿睿还是摇,他才清醒了片刻,想了一会儿就又觉得倦了,脆靠在那人怀里,闭上睡了。
这浸浴喂血的日过了整整两年,没有一日停歇,李承延的渐渐有些拖不住了,尽端木彻给他熬了许多补血的汤药,他还是苍白消瘦得厉害。反而苏鸿睿的脸上慢慢有了血,有时闭的双还会轻轻眨动,好像随时都可能醒来。 [page]
“割得这么,你真是太来了!你这喂法,不十天你和他就都没命了!”
他实在睡了太久,久到简单地坐起来都几乎耗尽全力气,久到他的记忆都成了黑暗里模糊的影,他甚至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