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……明日就能取血了吧？”

说完，他就虚脱地过去了。那时端木彻还和展清墨打赌，说李承延熬不过三日就会放弃了。

展清墨脸一红，不自在地转过脸，低声，

在什么了，所以看到药桶里泡着的两个人时，他并不觉得惊奇，反而心里有难以言说的滋味。

李承延打断他，咬着牙挤这句话。

李承延庆幸又失落的表情，喃喃，

“他……他会不会也这么痛？”

李承延第一次浸浴的时候，睛都因为疼痛而涨红，几次昏过去，木桶边缘都被他抓数十血印，可他还是持泡满了两个时辰。来的时候脚本提不起来，还是端木彻和展清墨一起将他扶来的。

“尖血。”

“如何喂？”

“如此……我便放心了……”

依据“夕见”解药的特，浸完药浴后，所有的药会向人的各命脉汇聚，越往上，药越也越活跃，故而尖是最佳也最安全的取血位，也是

展清墨有些不忍心了，

展清墨愣了愣，没作声，旁边没心没肺的端木老呵呵笑，

“李承延，你还是放弃吧。”

展清墨虽然还是讨厌他，却有些佩服他的毅力了。

但它特别就特别在，解毒药材虽不难找，但制成解药的过程却相当繁复，每药草剂量稍有差池，便会成为索命剧毒。这也是展清墨和端木彻研究了二十余年也无法成功炼解药的原因。

“是么……”

并且与“夕见”之毒相克的药草，本也带有很大毒，数十毒各异的药草叠加起来，通过浸浴人，那滋味只能用生不如死来形容。就像无数条细如发的虫，各自带着不同的毒，一顺着被泡张的孔往肤狠钻。有的药草毒相辅相成，合在一起会将痛扩大数倍乃至数十倍。有些药草毒相克，一人就发生烈的排斥反应，有时浸浴之人甚至会因受不住而厥，然后被生生痛醒。

但真正的痛苦还在后面，浸药浴不过是开始而已。

“今日……呜！今日就是第十日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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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药效要持续一段时间，李承延躺在床上咬牙忍痛的时候，只问了这一句话。

“就算苏鸿睿醒来，他也未必肯再见你。而且这个冒险的法，只是我与师父提的假想，成与不成，真的很难说。趁现在你还……”

“明日你浸浴完，就可以喂他血了。”

展清墨沉默了一会儿，才，

可李承延熬过来了。

李承延对他的突然到来并不惊讶，反而看着他很认真地说。 [page]

“他哪里觉得到痛？他已经睡死了，你拿针扎刀刺火烧，他眉都不会皱一下的。还是顾好你自己吧！”

慢毒药“夕见”虽说无无味，亦不会让人到任何痛苦，只会随着毒素在内沉积而慢慢呈现嗜睡虚弱之状，最终一睡不起，在梦中逝去，算是世上最温和的毒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