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廊前后的元喜听见那个字,心就沉了下去。
“鸿睿,以后在我面前,不准自称臣,也不准叫我陛下。”
可他心里还是隐隐冒一喜,
“鸿睿,你既与皇上成亲,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,阿爹也不知该送你什么。只是这盒香膏你一定收好,皇上他贵为天,被人伺候惯了,可能不会为你考虑那么周到。届时……你一定要学会保护好自己。”
“公公、元公公!”
苏鸿睿怔住了,昨晚还在为薛晓云痛哭泪的人,现在却对他展温柔惑人的微笑,他快要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李承延了。
每回薛小少爷闹别扭,李承延都是这么哄他的,就像哄小孩儿一样。
乖?
等他恢复意识之时,天已经大亮了,上那难/以/启/齿之地却依旧疼痛不已,稍微动一下便渗血来。
所以一对上李承延歉疚的神,他更释然了,摆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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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乖。”
就是这样两个人,他们安静地坐在一起,像一幅细细描摹的画
可薛晓云已经不在了,他面前站的明明是苏鸿睿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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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对苏鸿睿礼貌的称呼不满,李承延皱着眉命令。
然而那盒被他放在枕边的香膏还是没有派上用场。喝醉了酒的李承延一反往日温文有礼的常态,如饥饿已久的野兽,叫嚣着几乎将他整个撕碎了。
大婚前夜,李承延的阿爹曾到房中与他谈天,模模糊糊地提过此事,还红着脸递给他一盒膏脂。
李承延满意地摸摸他的脸,加了那抹笑,
阿爹说过,第一次都会很痛的。
“我记住了,承延。”
他知自己伤着了,还伤得不轻,下地的时候脚都是虚的,每走一步就牵扯下伤,上都冒一层密密的冷汗。直到沐浴完涂上阿爹给的药,他才到好了些。
李承延来时换了靛青常服,发打了个髻,虽梳得整齐,却没发冠。苏鸿睿穿得就更简单了,月的窄袖长衣,只衣襟袖上了圈银白云纹,发用同的发带束起,显得神采奕奕。
“臣已经没事了,多谢陛下挂怀。”
幸而李承延并未察觉,与苏鸿睿一同用过早膳后,两人就一起去御园散步了。
苏鸿睿便把这彻骨的痛归为理所当然,并不再多想。
是时旭日初升,泛青的天空稀疏地缀着些云朵,柔的廓被金光一镶,透意。时值初秋,园里的紫茉莉、木芙蓉、百日草和翠都开了,火焰似的一串红更是举目可见。李承延和苏鸿睿捡了繁的一石桌落座,两人面对面地谈,不时相视而笑。元喜守在路,只看见他们相对的侧脸被渐渐明朗的光柔化,变得有些看不真切。
那时苏鸿睿并不懂他的意思,也不知香膏的用,可经过昨晚,他总算明白了。
元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一不注意李承延已经携着苏鸿睿了大殿,还是阶下站的小女轻声唤醒他,他才来得及一路小跑追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