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香累得没脾气：“我不你早让他打死了，你什么待遇你自己不知？摸着良心说话。”

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！人若犯我，揍他屎！犯我者，虽远必揍！”

乐乐也不回嘴，垂着就是个笑。

“都吐我脸上了，赶回去。”香香转又骂野萍，“你打又打不过他，天天招他吗？活该挨揍。”

“那也是你先招他，你不理他他动你吗？”香香烦得要死，一手把他推开，“别几把吐了，比你矮那么多你也下得去手，把他脸挠了跟你没完！”

有钱吃饭以后开始男朋友，一个赛一个的败类，心情不好就把他打得半死。有看不下去的同行把他介绍给香香，香香看他长得好看，嗓也不错，就留下来打个杂。野萍挖苦他，说他离不了男人，但凡长个几把的勾勾手指，谁都能领走，早晚得回去站街。

走廊里传来香香的跟鞋声，喊“乐乐上哪儿去了？”

听过一万遍看过一万遍，前奏一起，mv的画面就现在前。他在的床上摇晃脑，轻轻哼唱：“butifyou“rethinkin“aboutmybaby，itdon“tmatter，ifyou“reckorwhite.”

听完一张专辑，静谧的间隔中，他听见隔的开门声。乐乐回来了。

电脑太旧了，件打开要十分钟，图片一半就带不动。他骂了一声暴地合上，重新丢回到衣柜里去，卷着毯睡觉。

“我避开脸了。”他叉着腰说：“下次给你毁容！”

“我新买的红一百多！”野萍坐在地上哭，细胳膊细上都给划来。

打得比吃饭还勤！烦不烦人，都回去！”

他上耳机，下mp3的播放键。

别看香香台上演得黄，台下却不允许卖，说艺术的黄不是真黄，别把剧团搞成窝。

揍完了人格外开心，他嚷着一都不押韵的号班师回朝。化妆台上能用的收一收，不能用的划拉到垃圾桶里，便宜货也不心疼。回卧室锁好门，从衣柜掏一台旧笔记本电脑来，垫在上打开。

野萍哇哇大哭：“香香偏心！他打你台你都不！你就是不想要我了！”

乐乐是个妖儿。想当女的可没钱手术，被家里打来又找不到工作，钱完了就去工地站街，一次三十到五十。没几天后面就受不了了，偶尔被人发现是男的还挨打。后来遇上个“前辈”，教他门，光靠手就能给瞎爷们儿骗一炮。

野萍哭声低下去，搭搭的。香香给他关门，锁坏了关不严实：“我他/妈天天给你们换锁玩了。去去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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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香懒得问，就想早睡觉。他隔着香香的胖手臂朝野萍吐，吐不来使劲往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