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你论!”
鸿钧注视他的棋,脸有了一些说不的变化。
“妖族有东皇,曰太一,生而有混沌钟相伴……”他平静地念叨,宽容了对方擅闯紫霄,“你有好路不走,非要走难路,难坐下来听不好吗?”
灰衣老者不甚在意,紫霄注定清冷,有人能来也不错。
他迈过青石路,走过玉阶,跨过门槛,终究走到鸿钧面前。
过了许久,又好似光弹指一间。
他走之前瞥了通天一,安抚住对方,这一被许多人留意到了。
“不能。”灰衣老者答。
太一走了。
东皇和上清……?
大殿上的听者们又恢复了一些轻松,仍然心有余悸。
他把所有对洪荒的理解都用上了,去适应与鸿钧下棋的方式。
太一凝聚另一颗混沌神的棋,放在了最重要的地方,挑衅地看他。
“这么下。”
灰衣老者没有去看他,以他的份不屑于这事情。
不止是两个兄长的力量,他狐疑地看向灰衣老者,觉到了第三力量扣押住他,不让他离开蒲团的范围。
“随意。”
紫霄的后殿,紫衣人与东皇太一第二次见面,一桌棋盘显现,现在两人中间,之后两个石凳摆在前后,他抬手让东皇太一坐下。
鸿钧着一颗代表混沌神的棋,放在了半盘崩溃的棋盘上,使得棋盘上不停变化的棋慢慢停下来,有了一些苟延残的机会。
“轰——!”他好像肩膀上背了两座大山。
大殿内的妖圣们不由自主地低下。 [page]
“坐下来,一切就能如我所愿吗?”太一质问他。
钧人,而是这一位手撕龙凤,力战巫族的东皇太一!
替老师手的是通天右手边的女娲,女娲装作置于事外的模样,私底下死死的帮太清和玉清“留住”上清。这么重要的讲场合,她想要继续当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徒弟,最少要帮老师摆平浑刺的通天师兄。
紫霄听的红尘三千客见到他,抖了抖,情不自禁的让开一条路。
通天坐在蒲团上的微微一动,想要起,立刻被老与元始镇压住。
灰衣老者知他的来意,却也从未见过这么灼亮到极的金瞳。
“你要的太多了,我给不起。”脾气比本好上许多的鸿钧自我,抬起手打开了一条通往后殿的门扉,“你去找他吧,成败就看你与他的论。你不听的,旁人要听,你不想要的,旁人想要,他就在后面等着你论。”
妖族还在,一场量劫还未彻底结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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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一论这洪荒大势,是你,还是我?
鸿钧对太一饶有意的说。
他的瞳孔古井不波,印照万古,又好像隐藏着万丈波澜。
“你我来下——”
紫霄中没有东皇太一值得坐下的蒲团,他便站着,不当对方的徒弟,也不当对方的门客,堂堂正正要求鸿钧代替天给他一个代。
天的棋局,残酷的只有清理与被清理。
太一被他绵里藏针地一扎,眉动了动,如山峰顿时险恶起来。
“大劫如何清除净,如何杀完多余的人,走你我都想要的结局?”
“上一局是龙凤,麒麟退得早,棋盘上没有全清光。”
“他已脱离棋局。”
“这一局,是巫妖。”
“以后再寻你一是非。”
太一凝视棋局片刻,只觉心神被无数人的喜怒哀乐联系上。没有人想死,决定他们生死的天相对于鸿钧来说是公平的,它给了众生挣扎的机会,离得早,就有希望摆脱大劫的束缚,如麒麟族一般躲起来。
巫族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