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上是对的,但他目光绝对穿透不过去是真的。
心里对武梁的近况一遍遍的揣着。也不知人怎么样了呀,吃些苦都活该她,就怕万一有个什么不测……
反正程向腾越想就越多,心里焦燥得什么似的。
在致庄院门值班的婆丫,看到侯爷回来,当然少不了恭声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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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小唐氏,正倚在窗边,沐着晚风,自然将外面的动静便看了个清楚。那时正好两个姨娘也在,小唐氏便假装不知程向腾回来了,而是忽然着帕就幽幽伤起来。
她开始控诉。
说这阵侯爷不见展颜,她心痛心焦得什么似的,所以府里倒疏于打理了。她知如今府里下人们松散很多,还有人连当面撞都敢了呀,对她不恭不敬的……然后她举例列人,其中燕姨娘就赫然在列,被提及二三事……
当然她是故意说给程向腾听的,并且说的都是实事儿。
只不过从她嘴里说起来,由于侧重不同,再用些语言技巧加重某些分淡化某些分,于是几件事儿听起来,就真跟燕姨娘完全不服教不尊主母似的。
燕姨娘既然在场,当然是要对那几件事儿一一辩解的。
若是以前,她大约就老实低认了错了,但现在,她不想那样。忍气吞声有什么用啊,五姨娘那么得,也是遇事儿该说说该辩辩,哪是因为委屈求全得侯爷的?
再者说,小唐氏和大唐氏真不一样。从前只要她照规矩行事,大唐氏就不屑于找她麻烦。但大唐氏若铁了心要找谁麻烦,你越辩自然是会越完的。所以从前老实从命,是最好的选择。
如今小唐氏不同。五姨娘走了,剩下的两个姨娘里不她是真挑还是瘸里面挑将军也好,反正小唐氏最看不顺的目前是她。便是她缩不,小唐氏也能找茬把她揪来。既然躲不过,她便不再躲,对小唐氏迎直击就好,遇事就一番撕扯。
当然她心里明白,纵使小唐氏不招惹她,她也不见得就肯放过她去。武梁走时的谆谆忠言她反复想过很多遍,心里那只狮一直醒着。这段时间特殊大家都隐忍,她也不敢伸黑爪罢了……啊,扯远了。
总之什么叫辩,那就是不服主母的一嘛。主母这般说,她那般说,不是不服是什么。
燕姨娘争辩完了还总结,说二你行事儿和从前的二大不同啊,让人心生惴惴无所适从,所以才可能某些时候言语失当了或纯粹是二你误会了。
也列举了大唐氏的法来对比,说若是先二,就会是这样,就会是那样……反正就是现在在新领导带领下,日越过越苦啊。
燕姨娘称小唐氏是而不称夫人,当面给她下药尊卑不分,跟大唐氏比较损她不如人……反正燕姨娘连犯小唐氏多重雷,于是小唐氏就怒了。
她本来是在扮可怜的,让程向腾看看,你的小妾姨娘们哪有把我放在里,你说一句,她十句等着你呢,主母威严在哪儿呢,还不快……
结果这会儿也顾不得了,一怒之下就耍起了主母威风,例数一遍燕姨娘过错,就让她蹲黑屋饿肚抄经书领罚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