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那丫的,吓她呢?!
曾妈妈一看这位都吃上了,知演不下去了。
二爷想看人家的反应,可心正常啊,人家能给什么反应?就算有,也是“啊,真味啊”,那反应是二爷要的吗?
只是她刚才也不好拦着徐妈妈吃啊。要不然徐妈妈再当真以为她是来赐药的,那回二对这位下手更毫无顾忌起来,那不就糟了。
既然已经这样了,便让徐妈妈搞搞清楚也好。
她笑着接:“正是二爷赏下来的。”
边说边也捻了一块放嘴里吃了,一边冲徐妈妈笑:“姑娘还没吃呢,咱们倒代劳了,只当替姑娘先尝尝。”
说着把心盘递向武梁:“姑娘也吃些吧,味很好的。”
武梁见她如此,反而有些迟疑。心想心是她掂来的,她心里有数。万一是这块有馅那块没料那呢,她要真儿背拈住那特馅的了呢。
因此只笑:“你们多用些吧,我渴。”总得真正确定下来,才吃得放心啊。反正一天不吃饭也饿不死,她只当减了。
曾妈妈听了,转就去桌上掂壶。
竟然亲自侍侯上了?徐妈妈心下吃惊。
曾妈妈倒了一杯,却并不递给武梁,倒反手先递给了徐妈妈,话却问向桐:“这放多久了,喝得喝不得?房妈妈不是一病没了吗,也不知是哪一不谨慎落下的祸儿呢。”
先是尝心,又是问喝不喝得,还提起房妈妈。
徐妈妈哪还有不明白的。不由心下暗骂,这老货哪是侍侯她茶呀,这是担心这茶里有东西吧。竟然拿她试药?
心里越发生气了。
不过她也算是彻底明白了,曾婆这般行事,自然是二爷的授意。二爷这是实心地护上了。
这洛音苑,得劝二先放一放再说。
徐妈妈略说了两句话便不肯再留,还对着武梁亲切关怀了一番,就带着丫起走人了,连给曾妈妈打个招呼都不曾。
曾妈妈看着徐妈妈前后冷的态度,哪有不知自己得罪了人的,叹了气,反正差使已经这样了,还何必白得罪人呢,忙起殷勤地往外送。
一路只走到没人的地方,才笑着:“二爷吩咐的新差使,说房妈妈去了,让我这老东西来洛音苑她的缺呢。”
竟不是临时送赏,是长期调岗。
徐妈妈见她肯追来给她透音儿,自也是笑脸相迎。
“只是二爷也奇怪,竟说先不让妩姑娘知晓此事,也不知是个什么缘故。”算是解释了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哼不哈不应人。
“二爷还说,妩姑娘年轻,不懂这产后养息之。待我以后但凡她的茶心饭药膳,都替她尝一尝,看可有不合之再用。”
虽然刚才在室内,她已经用行动表示了这项,但这般要的事还是让徐妈妈明确知比较好,免得那边还用药使毒的,倒把自己搭去。
猜测落实,徐妈妈承情地拉起她的手,拍了又拍,好像刚才的芥从来不存过不一般,最后却只笑眯眯说了一句:“那妹这差使可得辛苦费心呢,回二自然也是要赏的。”
···
屋里,桐不顾武梁劝阻,大开吃戒。她觉得,徐妈妈曾妈妈这号得脸的老妈妈,比她这小虾才尊贵多了,她们都吃了,哪还能有毒啊。
反而对武梁:“便是有毒也认了,正好吃饱了好上路。”
武梁心里也是基本相信没毒的,便也没多拦她,只看着她微微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