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此时再吵也没有任何意义。李公公一甩拂尘,拿贴大太监的气势来:“陛下有旨,请江行江大人取牌匾后的继位诏书,宣读陛下遗诏。”
“你是好孩。给你,我很放心。只是,你与小玠素来不和。我希望你能留他一条命,答应我,好吗?”
江行正神游天外,猛然被叫到,浑一震。他着官服,一步一步走上台阶。
承元帝应:“哎。”
李玠却不见踪影。
承元帝被叫了个措手不及,心中确认了一番,这才肯相信,这次是真的在叫他,而不是临时提到什么旁的东西。
他前几日看着陛下写了这份诏书,却不知这里面写的是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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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这么一句,承元帝手猝然落下,时鸣再去看时,他睛闭得很,是一个安详的模样。
时鸣了好一番心理准备,打定主意:“父……”
承元帝最后摸了摸时鸣的发,看向他的中似有释怀:“我呀,要去见你母亲了。”
不料时鸣憋了半天,讷讷说了一句:“父亲。”
多可笑啊。李玠失魂落魄,跌跌撞撞地离去了。
李琚没忍住,潸然泪下。四皇小小年纪,也像是被悲伤染,刚止住的泪又掉了下来。
时鸣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话中意。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结果砸得有些眩,忙:“好。父亲,我答应您。”
看着几位太监取下了牌匾后的诏书,明黄的卷轴递到手上,江行似觉有千斤重。
“对你,我没有什么可说的。”承元帝缓缓闭上双,“同你母亲一样,我只希望你平安,快乐。你想要的东西,我会给你。就当是,多年来不能陪在你边的弥补吧。”
承元帝中燃起一抹光亮:若临终之前能听这孩叫一声“父皇”,他也算满足了。
帝王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蒙蔽的?他的事,原来从未逃过对方的睛。
不过此时无人顾及李玠的去。众朝臣叽叽喳喳,似在商讨继位的人选。
那只枯槁的手落在时鸣颊边,对比尤其明显。承元帝自嘲一般摇摇,很快收回了手:“罢了,罢了。我何尝不知你的算计?真是好演技,亏我从前还被你骗了过去。小骗。”
已惊得说不话来。
走里间,时鸣心里空落落的。看着围上来的一众皇朝臣,他定了定心神,:“陛下已经崩逝了。”
时鸣嘴嗫嚅,想往常叫“皇兄”,想想确实不合适;若要叫“父皇”,他又实在叫不。
床前只剩时鸣一人。承元帝这时才敢逾矩地抚上时鸣的脸,叹:“真像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