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先生没什么架,伸手示意他落座。
江行一愣。
毕竟从本质上来说,他现在是在向先生推销自己。既是推销,哪有不适度夸大的——只要得没有特别过就行了。
“再者,君之行依乎中庸,那修又何必追求所谓‘遁世’?若是君所为不能闻名于世,恰得其所,那可见这世,并不是依书中所说能令大德之人得其应得,那句‘故大德’云云岂非谬误?公岂非无存?晚辈无才,谨以书中所言胡诌一二。”
时先生很明显不指望他回答什么,问:“你都读过什么书?”
他咬了咬牙,沉思良久,方作揖:“书中君‘不见知而不悔’,固然尚;但依我之见,‘不见知’本,其一不可能发生;其二,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,那也不见得有多公平。”
“略懂,略懂,”江行嘿嘿一笑,“我觉得这位时先生应该不会把我赶去。”
江行心说压力测试,这个他会。说多错多,面对这句话,江行脆装死,依旧面带微笑,等着下文。
时先生先是看了一下他的信息表,忽然笑了一下,反放在桌上,不再看了。他单刀直:“你的表上几乎是空白。理,我本应将你筛下去。”
江行心里悄悄回:“专业相关,读过不奇怪。穿越前看的,现在早就忘了,我就个。”
于是江行放飞自我:“书中还说‘故大德,必得其位,必得其禄,必得其名,必得其寿’。君品行尚,自然是有‘大德’的人。既有大德,应得‘位、禄、名、寿’,那君所为,就算‘遁世’,又何尝会不为人所知?可见其自相矛盾。”
时溪午听了这回答,笑着摇了摇,又问:“你既说你读过《中庸》,那书中‘君依乎中庸,遁世不见知而不悔’一句,你作何解?”
江行答:“《论语》、《孟》、《中庸》等都读过一些,略认得几个字。”
江行坐下,忐忑不安地等候先生提问。
086被他这番暴论震惊,问:“你在答什么,你真的不会被赶去吗?还有,你丫不是说你忘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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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溪午指尖敲着桌面,无甚反应,似是要他继续说下去。
谁能想到他一下了三本书,先生就偏偏要考他最不熟悉的一本呢!
“略认得几个字?”
再说了,他也没说假话。
“什么?”086震惊,“你怎么读过这么多书?《论语》《孟》就算了,怎么你连《中庸》也读?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的?”
可恶,早知就不了。
五官朗得不像书生,像将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