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这阵常常发梦，半真半假如梦似幻，前几天病得迷糊，又梦到菩萨显圣。”

李霄叉起一块苹果吃，随手推开窗，看窗外的尘世灯火和万里星河，好似看清了湘国的半江山。

何止瞪大睛，“菩萨？菩萨说什么？”

“听说殿下这趟北行极为凶险，路上还收了个丑的亲卫，殿下为了他大闹太后寿宴？才被陛下下了兵权？”何止格耿直，跟李霄说话从不藏着掖着。

何止撇嘴。

李霄轻笑：“北鸠侯是个聪明人！”

“何事？”何止到很少见煜王这牙疼似的模样。

说起右相，他倒是想起一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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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官位来说，一个鸿胪寺少卿是没资格每天上朝的，但他世袭了北鸠侯的爵位，是可以上朝的，可上可不上，一般人都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所以何止才对老父亲这般腹诽。

“虎符是本王亲自给陛下的，不为别的，这趟见识过沙场凶险，怂了而已。”李霄着茶杯喝了一，眸光微动，声音渐冷，“那个丑的亲卫其实一也不丑，他叫阿宴，我护着他，是因为不想自己成为他人中的背信弃义之人！”

“肖小？哪个肖小？”李霄不记得这段。

他放慢速，与何止并行，假装不经意：“何止，北鸠侯每日都上朝么？”

李霄的笑容淡了些。

何止眨：“有误？”

何止连忙惶恐摆手：“哎吖吖！不敢讲，殿下莫要毁人清白！我与肖小只是上元节时见过一面而已！”

“没兴趣。”李霄又给自己斟了一杯，“倒是有一件事……嘶！”

“右相家次女，那个肖小！”何止昂首，“肖小堪比天女下凡，看得久了，寻常女哪还得了？”

李霄挑眉：“怎么？传成这样了？”

李霄翻了个白。

照原书的时间线，差不多下一次大事件要来了。

“原来如此！”何止猛，直觉再问下去可能有人要翻脸，于是话转了个弯，“那今后殿下真不再问政事了？”

“那是当然！”何止有不以为然，“别看我父亲大个官，可认真着呢！”

何止叫了上好的碧螺，另外果心一大堆，摆满了两人的茶几。

相比夜集的人攒动，清幽楼可以说得上是个幽僻的去，大厅有琵琶和杂耍，但通常贵人们都直奔二楼的雅间。

右相肖韬素不是省油灯，今后难免针锋相对，他不希望好友跟仇敌的女儿走太近，便问：“定亲了？”

止冲他一抱拳，义正词严：“臣此生只钟情于肖小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