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时间有些无措，只能勉哄：“噩梦了是不是？刚才你一直不安稳！”

白知饮满大汗地弹起来，脸白的吓人，目光半天都没找到焦距。

白知饮瞥了如墨的天：“不敢劳殿下亲自照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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雾飞快包裹而上，大的威压下，他不能视，不能声，雾中的黑影围着他急速旋转，转得他目眩。

一个手持红匕首的无面人慢慢近，再近，下一刻，那人手里的匕首却变成了一块火炭，上也变成了湘国军队的黑铠甲……

“嗯。”

哦，只是梦，还好，只是梦……

“还疼吗？”

不多时，光芒大盛，他看见了对方的脸。

噩梦吗？

少年一惊，忙下去查看：“父帅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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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你的什么傻事！不信本王搞得定？”

“不，不疼了。”

竟然是煜王。

白知饮扯了扯嘴角。

李霄的手还被他抓着，抓得手背暴起瘦瘦的，抓得人生疼。

他防用的短刀，却发现自己已被鬼魅般的影包围了。

少年仍看不清他的脸，却能看到他中涌的血和逐渐翻白的双，等他掂量这两个字的重量，四下已涌起铅灰雾。

“白知饮！”李霄轻唤一声。

恢复清明时，人已到了腐朽晦暗的牢里，被牢牢绑在木架上，而母亲正在不远的监格内，双手握着栏杆看这边，在她脚边，双被扭成麻绳的侄儿早已昏死过去，搁在地上小小的一团。

白知饮清醒中仍带着几分昏聩，用力合了下，咙里像是过了炭，火烧火燎。

李霄刚在他床边打了个盹就被指甲抓醒了。

李霄适时给他递了杯，他无力抬手，他看来了，就扶住他微微摇晃的，喂他喝。

母亲的底绝望与恨意织，定定凝视着他，那恨意有如实质，看得他浑止不住发颤。

见他张到脸又白了几分，李霄便不再逗他，拍拍他的发：“无妨，邵莱是自己人，安心睡觉！”

白知饮渐渐回魂，终于看清前人时，泪“刷”地顺着腮边下。

想他没力气说话，李霄摸他的脖颈试温度：“你继续睡，应该不会再烧了。”

“本王不照顾谁照顾？”李霄板起脸，“你说梦话都被邵莱听到了，知不？”

话未说完，那人透寸许箭尖，沾满了血，人从背上栽下去。

“快……逃……”

白知饮神晃了晃：“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