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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如溃堤之势再也止不住。

......

只能看见他打了一大段话，又删除。最后只发去一句话。

“这是林昭给你的。”祝唯接过女生递过来的纸条，打开后上面写着：放学后我送你回家，好吗？这是我最后一次打扰你了。 [page]

往常这个时候，她会拍很多题让他帮忙看，他如果在图书馆，会找个没有人的楼梯间给她讲。她总是笑嘻嘻说只有他给她讲题才敢说好几遍听不懂，因为他从来不会生气。

他转过来，越靠越近，祝唯预不妙。

祝唯犹豫，她不是没有在手机上拒绝过他，可他还是一如往常，胡搅蛮缠。

以为自己能从这隐秘的报复里得到快，可事实是，有的只是不适与沮丧。

这个，她应该还在写作业吧。有不会的题吗，自从上次分别她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发消息给她了。

她不知他有什么意图，她知自己的力量不足以跟他抗衡。

为什么要答应他？自己怎么这么蠢。

他的呼声越来越重，像一盯猎的狮般虎视眈眈。她猛得踩他的脚，林昭吃痛，还没反应过来，她撒就跑。

她拿着东西去找林昭，打算全还给他，他却假装不在。

走过已经闭店的甜品店，她想起，小学的时候他是经常来接送她上学的，那时候路过这里他会用他的零钱给她买一盒她吃的泡芙。他总是不吃，让给她但最后又怕她吃太多长蛀牙不让她全吃完。

对祝以安说那样的话以后，她又觉得后悔。但又不想这么快向他低，能说什么呢？

粉缎带包装的信封，还放了些巧克力之类的小礼。

他摸手机，通知栏很净，没有她发来的消息。仿佛她真的不再需要他。

回家路上，她和林昭一前一后走着，尽他表现得很礼貌，她还是觉得不适。她不习惯跟除了祝以安以外的所有异相，就好像她只能适应他的气味和磁场，遇到其他人都产生排斥心理。

刺的白炽灯格外晃得本就疲劳的睛更加酸胀涩。他想找玻璃酸钠药，翻找书包外层时才想起来返校前买的几瓶全给了祝唯。

盯着白天板发呆，还未夏，已有小飞虫绕着灯光飞，不知疲倦。

在图书馆坐了约莫八九个小时了，敲完调查报告最后一个字，祝以安长舒一气，后仰靠在椅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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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能听到自己的气声，不知跑了多久，终于到了小区门，这才停下来。如劫后余生般警惕回，见他没有跟过来，于是放松下来。

镜反光，映他的手机界面，看不清他眸中神。

说不清是落寞还是什么，或许是下午买的式太苦了吧。

就这么走着，林昭忽然停下来，祝唯一直低着，心思飘忽，撞上了林昭的后背。

为什么现在又让林昭跟她一起回家呢，她竟然有报复到祝以安的快。在他看不到的地方，自己跟其他异待在一起，他看到了会怎么想呢。

她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在大脑一片混的情况下回到家，麻木着洗了个澡。躺在床上，手机里祝以安发来一条消息：休息了吗？晚安，哥哥永远你。

他步步，祝唯只能后退，她手心冒汗，又黏又，张的能听到自己的心声。

心里闷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午后，几乎要不过气来。除了祝以安，还没有任何异送她回家过。

可不知为何，或许是不想他再纠缠下去，她还是抱着侥幸心理答应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