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看见东西吗？

“可你当初也和我有过任务协议。”

她舍弃的是一颗最透明的心。

“……我想放过他，我现在已经知该怎么打开这个笼了，就不能再继续把他关在里面。”

。”

#000000诞生在空的某个角落，被系统找到拿去当工使用了无比漫长的时间之后，好不容易才获得了意识，接着就遇到了她，然后又要来当她的工。

不重启多少次，这都会是那个遥远的未来里唯一的选择。

可她不死的话，基本上就还是在对师弟下手，她趴在他的上血，和当初自私的样完全如一辙。

“代理人，你在自杀，那个任务失败我就会将你抹杀掉，我现在甚至不需要再对你使用任何攻击手段。”

南月遥顿了顿，说：“是，我在自杀。”

他蠢他恋脑，那是他还太小了，不能因为他是傻就不把他当人看。

“是的，你那时候已经完成了任务，我目前正在执行关于你的存活任务。”

他知自己要被丢弃了吗？

早在那时候起，他就已经有了要和她永远缠在一起的苗了，但南月遥当时从没没觉得这是什么好事。

如果桐醒来，就能直接要求系统终止这份逻辑彻底混的协议，他就是系统唯一的那防火墙，但现在他不在，系统面对的就只有南月遥，而刚好南月遥和它也有过一份任务协议。

一切全都指向了她刚才说过的那段话。
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？”

他模仿人而已，他还能真的变成人吗？

南月遥到很沉重，她想起了当初她骗他封印地的时候，他站在那里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样。

没人在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还会想死。

而它曾经和南月遥的协议，在此刻就变成了病毒一样的东西，植在它的底层逻辑上。

“我怕。”南月遥说话的时候，声音有细微地颤抖，“我现在就已经开始怕了，死真的不是一件能让人坦然面对的事情。”

自从被污染后，系统宇宙就中断了系统的逻辑维护，现在的系统就像失去了防火墙，变得不堪一击。

就跟当初还是植人的时候第一次遇到系统一样，南月遥又一次跟它谈好了条件，然后等待自己的命运到来。

那个时候的他还只是一个最不受人待见的。

南月遥抿了抿嘴，嗓有些发：“能让我带着记忆回去吗？从他生的时候开始重启就好。我只重来这最后一次了，我想要记住他。”

“你不怕死亡吗？过去的你曾经非常惧怕死亡。”

虽然他的确就不是人……但是人外的污染更傻。

从逻辑上来说，南月遥的话没有问题。

因为就在刚才，系统又一次在南月遥的命运里看见了它自己的命运。

系统非常清楚自己的指令发生了混，也非常清楚一旦如此执行之后会产生的后果，但从逻辑上来说它并没有错。

系统没有说话，但它也并没有拒绝。

“我没有完成任务，你对他的收容也没成功。”南月遥斩钉截铁，“这个任务从本上就是失败的，你不该再继续执行关于我的存活任务。”

她一直到离开之前都理解不了这件事情，这团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？他的思维方式是什么？

系统的看法很明显和南月遥是一致的，难得沉默了起来。 [page]

过了很久，它的声音才终于再次现：“很抱歉，我无法违反主人的指令，我必须在你死亡后就将世界重启。”

他在想什么？

可是等到她离开后，这些问题突然就开始一个个都有了答案，他一一都给了她回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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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现在一切迷津都已经被拨开，南月遥却说不上来自己是怎样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