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也被他拿来享受。
??明明答应不涉她了,惯却还在。
??承认也不羞愧,叮嘱“下次要提前”。
??她很想生气,但今天被盘问时,才惊觉连愤怒权利都要依赖被;否则她的安定未来,都可以轻易变得缥缈不可及。
??万幸是年纪小,并没有类似经验,不怕审查。一个普通学生如果被坐实在脱密期结束、解除名单之前试图擅自离境,前途都会打折扣。
??他完全可以给她这样的罪名。他随手让人把她加备案名单的时候,或许都没有替她考虑过风险。
??就算是他认为毫无风险,也至少没有考虑她的受。
??她从心底到恐惧。
??这恐惧让她连质问都没有勇气。
??只敢小心翼翼地拜托岑清岭,能不能帮忙解决这件事。对方答应她亲自去善后,绝对不会给她造成任何影响,过后还是叹息:“一一,他……”
??“你忍一忍,暂时不要再对他发脾气,好不好?”她只能这样说,“总之别去刺激他。一一,我不知他会什么。”
??“可是是他答应不我了……”商忆另一只手捂住脸,“为什么还是这个样。阿姨,我不敢生气,也不敢问了,我……”
??她甚至知寄希望于用他的母亲克制他是多么愚蠢。可是她又能怎么办,她对他一办法都没有,没有任何可以信赖的人:“他自己答应我以后不涉我了,转还是这个样……”
??“你居然相信他?”岑清岭苦笑,“一一,你别慌。明年本科毕业对吗?”
??“……嗯。”
??“等你毕业,我帮你想办法。”她给诺言,“在这之前,如果他反悔,哪天忍无可忍又去找你,你尽量稳住他。不要激怒他。”
??“……会怎么样?”
??“我不知。”岑清岭一眉心,“一一,问题就在于,我不知他被激怒是什么样。”
??商忆呆呆坐在地上,发现自己也不知。
??他们相过七百多个日夜,但她从来没有见过季允之生气。
??没有任何事能让他生气。他的情绪调控某程度上已经到达非人级别,像是心脏本长着屏障。
??她也不能。她发过很多次脾气,也成功让他会到理意义上的“伤心”,并且荣幸地被他归类为情失意。
??但这和真正意义上的情绪崩溃依然相去甚远,他不会。
??她忽然间想起,在争执最汹涌而尖锐的那段时间,她用他们之间的记忆羞辱双方,不惜用“嫌弃”这词汇,当时他也的确给显着的痛苦反应。
??但最终还是理为上,看穿她只是想用这伤害终结关系。